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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生日惊喜变惊吓,老公的行为让人惊讶

发表时间: 2024-11-19 18:00

母亲生日惊喜变惊吓,老公的行为让人惊讶

创作声明:本文所述内容均基于真实事件改编,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

深圳南山区,一个普通的小区单元门前。凌晨四点,60 岁的母亲拖着装满特产的行李箱,在保安室的白炽灯下等待着第一班地铁。而她才刚刚在这里住了三天,其中还包括她的整个生日。这个原本该举家同庆的日子,却成了让她决定离开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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蛰伏的裂痕

我叫许诺,90 后,在南山区一家互联网大厂做产品经理。五年前和丈夫周岩在深圳安了家,确切地说,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租了一个 88 平米的“家”。

今年的春节假期格外短,腊月二十九我们就返回了深圳。从长沙到深圳的高铁上,妈妈的声音还在耳畔萦绕:“诺诺,妈没事的,你们年轻人要以工作为重。”可我分明瞧见她眼里的不舍。

自从爸爸因胰腺癌离世后,妈妈就独自住在长沙岳麓区的老房子里。那是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小区,没有电梯,她每天都得爬上六楼。医生说她的膝关节有些退化,可她总是笑着说:“多运动好,省得买健身卡。”

深圳的二月,空气中仍飘着些许春节的余韵。路边的红灯笼尚未摘下,商场的新年布置也还在,只是喧嚣的人流已经回归了往日的节奏。望着写字楼里此起彼伏的灯光,我心里蓦地涌起一阵愧疚。

记得去年妈妈生日,我连视频都没打,只是在微信上发了个红包,附带一串“生日快乐”的表情。她秒收了红包,回复了一个“谢谢女儿”,再加一个比心的表情。那天晚上,我刷小红书时看到一条视频:一位老母亲独自在家过生日,蛋糕都没人分享。评论里满是心酸的话语,我默默点了个赞,却未曾料到今年我妈的生日会是这般。

妈妈要来深圳的事儿,是在一个周末的清晨决定的。

那天我正在厨房煮咖啡,周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平板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。在这样的时刻,我鼓起勇气开口:“老公,妈妈 60 大寿,接她来住几天好不好?”

“嗯。”他的目光未离平板,随口应了一声。我知道他在看基金走势,最近市场不佳,他常为此烦忧。但这个敷衍的“嗯”字,还是让我心里没底。

深圳和长沙的距离,高铁仅需四个小时。但对妈妈而言,这仿佛是一段漫长的路途。电话里,她推辞了好几回。

“诺诺,妈一个人过得挺好的,你们工作繁忙,我去了反倒添麻烦。”

“还有,那个……你们那房租那么贵,我去了,你老公会不会……”妈妈欲言又止。

“妈,别想那么多,来看看深圳的变化,顺便尝尝我的手艺。这些年工作忙,都没好好孝顺您。”我打断她的话,唯恐她再次拒绝。

“好吧,那我带点土特产过去。”妈妈终于应下,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。

我特意选了个周二接妈妈来深圳。这天我跟领导请了半天假,下午三点就到了福田高铁站。等待时,我还去星巴克买了妈妈最爱的焦糖玛奇朵

远远地,我就看到妈妈拖着个深蓝色的行李箱,走在人流中。她的头发白了许多,身材也比之前消瘦了一圈,但精神状态不错。见到我,她笑得像个孩子:“诺诺,妈妈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!”

回家的路上,妈妈一直在跟我讲述长沙的变化。小区旁边新开了个大型商场,她每天都去那里晨练;楼下的老刘头开了个卤味店,生意特别红火;还有邻居家的闺女考上了清华……她说着说着,眼睛里满是光芒。

到家后,妈妈迫不及待地打开行李箱。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湖南特产:糟萝卜、腊肉、剁椒湘西腊肠、茶油……最底下还有一袋她自己腌制的泡菜

“这是给小周带的,他不是爱吃辣吗?上次他说我们湖南的辣椒好,我特意找了最棒的。”妈妈笑着说,“诺诺,你让他下班早点回来,妈给你们露一手,做个剁椒鱼头。”

我心里一暖,又有些酸涩。妈妈总是这样,记着别人的喜好,默默地付出。可周岩知晓吗?他会在意吗?

头两天倒是安然无事。妈妈每天早上五点就起身,轻手轻脚地收拾房间,给我们煮皮蛋瘦肉粥。周岩是个典型的广东人,平时不爱吃早饭,但妈妈煮的粥他竟然喝了两碗。我暗自欣喜,觉得这是个好的开端。


第三天是妈妈的生日。清晨,我特意去了福田市场。摊位上摆着新鲜的大闸蟹,老板是个温州人,听说是给妈妈过生日,还多送了两只。“好好孝顺啊,趁爸妈还在。”他笑呵呵地说道。

我心想,是啊,趁爸妈还在……可惜爸爸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了。

回家的路上,我又去了趟附近的面包店,订了个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”的蛋糕。老板娘问要不要写字,我思索了一下:“写个六十大寿吧。”

“哎呀,才六十啊,现在这年龄正是享福的时候。”老板娘一边写字一边说道。

我笑着点头,心里却在寻思:是啊,可是妈妈现在能和谁一起享福呢?

中午十一点,我开始准备午饭。我精心筹备了一桌菜肴:清蒸大闸蟹、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上汤娃娃菜,还有妈妈最爱的一碗长寿面。我给周岩发了微信:“今天记得回来吃饭哦,妈的生日。”

消息显示已读,但没有回复。

这段沉默,像一块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。


崩塌的温情

十一点半,我再度给周岩打去电话,却无人接听。

妈妈在厨房帮我摆放餐盘,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柔和。“诺诺,你这手艺真是愈发精湛了,比妈妈都厉害。”她系着我们结婚时购置的那条围裙,轻言细语地夸赞着。

十二点整,饭菜全部端上了桌,周岩的微信朋友圈有了更新:一张在惠州巽寮湾的钓鱼照片,配文“虽然没钓到鱼,但收获了整个海洋”,定位“周末快乐时光”。下面一群同事在互动:“羡慕”“好悠闲”。

我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,最终还是被我放进了口袋。“妈,我们先吃吧,他……可能临时有事。”

“没事,他工作繁忙。如今的年轻人压力都大。”妈妈说着,给我夹了块大闸蟹。可我分明瞧见她夹菜的手微微颤抖。

那顿饭吃得异常安静。妈妈只喝了半碗长寿面,说不想吃得太多。蛋糕也只切了一小块,她说要留着晚上和小周一起享用。那一刻,我多么期望她能发发脾气,数落数落周岩的不是,可她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碗筷,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。

下午,妈妈说要去附近的深圳湾公园逛逛。“听说那里的海特别美。”她换上了特意带来的新衣裳,还化了个淡妆。我知晓,她是想给我们留出空间,不让我为难。

望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,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。记得小时候,每到我生日,她都会精心筹备一桌饭菜,然后站在门口等待爸爸下班。有一次等到菜都凉了,爸爸才归来,她二话不说又把菜重新热了一遍。现在回想起来,原来这份等待的心情,是会遗传的。

晚上八点多,周岩总算回来了。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,走路摇摇晃晃。“老婆,今天玩得太尽兴了!”他一进门就大声叫嚷。

“小点声,妈已经休息了。”我压低声音说道,“你去哪儿了?今天是妈的生日!”

“钓鱼呗,兄弟几个约好的。这有啥大不了的?”他一脸无所谓的神情,瘫倒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。

“你知不知道妈特意给你带了那么多东西?你连句谢谢都没说,现在连她生日都不陪!”我的声音开始颤抖。

“我态度怎么啦?我同意她来住已经很给面子了!”周岩突然抬高了声音,“你知不知道,公司的人都在议论,为啥你妈总往我们家跑?我妈来我都不让住家里!”

“总往我们家跑?这是她第二次来深圳!而且你妈在广州,隔三岔五就来,我什么时候说过?”

“那不一样!这是我家!”周岩站了起来,脸涨得通红。

“这就是你的家?房租你出的吗?每个月一半房租还是我出的!”我再也抑制不住情绪。

“砰!”茶几上的茶杯被周岩挥落在地。

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。我们同时看向卧室门口——妈妈站在那里,手里提着收拾好的行李箱。她还穿着那件新买的连衣裙,妆也没卸,就如同下午出门时的模样。只是眼神黯淡了许多。

“小杨,订明天的票吧。”妈妈的声音平静如水。

“妈……”我冲过去想要阻拦她。

“不用说了。我明白,我是个外人。”妈妈的声音里没有丝毫责备,反倒透着一丝解脱。

“你别闹了!现在几点了?哪还有车?”我带着哭腔说道。

“我在楼下歇息一会儿就行。”妈妈已然换好了鞋。她的动作干脆利落,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般局面。

深圳的夜晚依旧喧闹。小区大堂里,保安老张正在观看平板电视,是个综艺节目,笑声不绝于耳。看到我们下来,他有些诧异,但什么都没问,只是默默地泡了杯热水,递给妈妈。

妈妈坐在大堂的长椅上,掏出手机开始查询车票。她的手机还是那部老式的华为,屏幕有些破碎,是去年我让她换新手机时,她说“还能用”的那部。

“对不起,妈……”我蹲在地上,泪如雨下。

“傻孩子,有啥对不起的。”妈妈抬起头,眼里噙着泪水,却还在微笑,“妈都懂的。结了婚就是别人家的人了。”

她轻轻拍着我的背,就像小时候我摔倒时那样。记得那时她总说:“没事的,妈妈在这儿。”可如今,她却要独自离开了。

凌晨四点,第一班地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妈妈拖着行李箱站起身:“走吧,送我去福田站。”

清晨的街道空寂无人。路过一家 24 小时便利店,妈妈突然停下脚步:“你回去吧,天这么早。”

“妈,我送您。”

“不用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待会儿还要上班呢。”她的语气坚决无比。

望着妈妈消瘦的背影消失在地铁站的闸机口,我突然想起朋友圈里频繁转发的一句话: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,不是生与死,而是我就在你身边,却无法给你一个温暖的家。”

回到家,周岩已经入睡。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,是同事的微信:“兄弟,昨天钓鱼辛苦了!下次约!”

我躺在床上,刷着手机。妈妈的头像呈灰色,大概在高铁上睡着了。她的朋友圈还停留在昨天中午:一张饭桌的照片,配文“女儿的手艺真好”。

闺蜜小婷给我发来了消息:“诺诺,还好吗?”

我打了一大段文字,又全部删除,只发送了三个字:“我想哭。”

深圳的天已经大亮。阳光透过纱帘洒入室内,照在地上的茶杯碎片上,折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
小区里传来早市的嘈杂声,有人在吆喝:“新鲜的大闸蟹,今天特价!”那声音与昨天早上我在市场听到的如出一辙。

我站在窗前,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。突然很想知晓,在这座城市里,还有多少像我这样的游子,在寸土寸金的高楼中,连给父母一个安身之所都显得如此艰难。

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妈妈发来的消息:“到长沙了,别担心。”

我回复: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:“妈,生日快乐。”

发完这条消息,我把手机调至静音,走进厨房。冰箱里,妈妈带来的腊肉和糟萝卜依旧原封未动。我打开一看,包装袋上还贴着便利贴:“小周喜欢吃辣,这是我找的最好的腊肉。”

泪水再度模糊了我的视线。我蹲下身,把头埋在膝盖里,任由眼泪肆意流淌。

窗外,一只喜鹊落在梧桐树上。这让我忆起妈妈常说的一句话:“儿女双全是喜鹊,独守空巢是麻雀。”

我忽然不晓得,这个世界上,还有多少只孤独的麻雀,正在寒风中,寻觅着一个能够停歇的枝头。

深圳的二月,依旧透着些许凉意。站在这个 88 平米的出租屋里,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:原来所谓的家,并非房子的大小,不是位置的优劣,而是能否容下那个总是默默奉献的人一双碗筷。